第十九集：硝烟弥漫
话说回来，王元丢下争吵的父母离开了原本温暖的家。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他走到了东岭桥头，来到了小溪边：“天哪！这是他与李梅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两年前的一幕幕，一下子浮现在他的脑海。那会儿他们是多么的幸福！甜蜜！可如今，才过了两年多啊！怎么一切都变了呢？是我变了？还是她变了？……看到水平如镜的小溪里自己沮丧疲劳的面孔，他一阵颤栗。天哪！我？还是个人吗？我为什么要动手打她呀？她跟着我也没享几天福，从一个大姑娘就很快变成了小媳妇了。她整天一个人领着孩子，妈妈嫌弃她生了女儿，也不帮她，还给她脸色看。而我作为丈夫，竟然不保护她，还打她。我真他妈是个混蛋啊！……”王元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懊悔地用右手捶打着小河边的大石头……不一会儿，手流血了，手肿起来了，像个紫红色的大茄子……
他忽地站了起来：“我还愣在这干嘛？我要去找李梅，去求得她的原谅，接她娘俩回家……”
这样想着，他飞也似的向李梅家里奔去……当王元刚跑到李梅家的院子外面，就听到满院子的吵闹声。骂他的声音此起彼伏，清清楚楚地传到他的耳朵里。他，静静地站在高墙外面，静静地听着他们一字一句的怨言骂语……
最终，他默默地离开了：“他们骂得好，怨的对。我就不是个人，我对不起李梅，对不起他们一家……唉！现在我还有什么脸进去？我不怕挨打，就是让她哥打一顿出气也好啊！可他爸爸的一番话，他字字句句都听得很清楚，这一进去不是让火烧的更旺吗？再说岳父岳母都一把年纪了，他们都还有高血压，冠心病，我一进去万一把他们气出个好歹来，我可真闪饲Ч抛锶肆恕Γ』故窃菔崩肟桑康人瞧耍教煸倮锤壕Ｇ胱锪恕０Γ 蓖踉こさ靥鞠⒆牛砝肟恕?SPAN lang=EN-US>
“唉！又能去哪儿呢？爸妈不知道咋样了？他们都年过半百了，却没享我几天福，还在为我操心。我简直里外都不是人啊！……唉！还是回去看看他们吧？……”王元这样想着。他，步履沉重地向自己家里走去……
回到家，父母已经停止了争吵。他像霜打了似的，低着头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儿子，跑哪儿去了？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热饭，吃了再睡。唉！真是造孽呀！操不完的心……”王元的妈妈唠叨着。
“爸！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惹你们跟着生闲气……”王元有气无力地说道。
“好了!好了！别自责了。你刚才干啥去了？你没去追李梅吗？”爸爸焦急地追问。
“我……我去了。可走到院墙外面，听到里面乱哄哄的，他们都在气头上。我……我没敢贸然进去。我想等几天，等他们气消了再去。”王元应道。
“那也好！唉！你就等着挨批吧！一个大男人，说打媳妇就打啊？啥年代了？那多伤感情啊！平时看你还像个爷们，怎么今儿就犯浑了呢？唉……”王元的爸爸叹息着说。
“好了！好了！别竟数落儿子了。你那儿媳也好不到哪里去。儿子，快吃点饭，赶快去补个觉。加了一晚上班了，还连个眼都没合一下呢？你个老东西，那么偏心，也不知道李梅是你闺女还是儿媳？……”王元的妈妈给王元端着饭出来又絮絮叨叨个不停。
“说啥呢？儿媳也是由闺女嫁到你家才变成了儿媳的。你就应该把儿媳当做闺女看。你的闺女不是也嫁到别人家成了儿媳了吗？……做人啊！将心比心啊！人常说，要得公道打个颠倒。要是你女儿在婆家这样受委屈，你还不把人家的家抄了？如果人人都这样想，这样做。日子怎能会过不好呢？哪家还会有矛盾呢？……唉！你呀，还是好好想想吧！”王元爸爸语重心长地说着。
王元妈妈接过话茬：“你看看又来了吧？又开始说教了。讲起大道理来，还一套一套的。谁不知道这个理啊？可那是书上写的，那是讲给外人听的。你听说过谁家的媳妇能真正对自己的婆婆好？只有亲闺女才是妈妈的贴身小棉袄呢！外人，怎么也靠不住……王元，快吃饭吧！吃完了赶快去睡一觉，别听你爸瞎咧咧……”
王元没有说一句话，接过碗慢吞吞地吃起饭来。平日吃妈妈做的臊子面吃起来是那么香，可今天他感到是那么难以下咽。柔滑的面条吞在嘴里，竟然像刺扎一样疼痛……好像嗓子眼变小了……
“唉！……”王元的爸爸长长地叹息着摇摇头，一转身向大门外走去。
“怎么？你不吃饭了？又要干啥去？”王元的妈妈喊着老伴。
“不吃了……”王元的爸爸摆摆手朝门外走去。
“这个老倔头，也不知道又要去哪里野去了？……”王元爸爸的身后传来王元妈妈隐隐约约的叫骂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