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的日子稍晚了一些……”,这是一首歌词。可是,“2006年的第一场的雪,到现在还没有着落……。”我想:如果开始下雪了,那也应该算是2007年的第一场雪。以后倘若有人再唱,恐怕要改歌词:“2007年的第一场雪,比任何时候都‘提前’了许多……”。
雪,让我回忆,让我眷恋,让我神往,让我……。 我在自己的记忆库里找不到更多的合适的字眼来表达我对雪的那份情爱。我喜欢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反正我记不得真切时间了。如果要我使劲的回忆,兴许还能记起儿时的天好蓝、地好大。儿时的我,喜欢在雪地里奔跑。我喜欢大口地吞食地面上洁白的初雪。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也接触了些许饮料,但是,其味道绝没有当时的雪水的口感正道。难怪现在人们用“夏天里喝了雪水”来形容内心的“爽”与“酷”。儿时的我还喜欢在雪地上练字和作画,也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涂鸦。我很为自己的作品得意,时常拉着同伴一快欣赏。唯一令我懊恼的是,总有小伙伴,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恶作剧地在我“大作”上胡乱的跑上一通。更有甚者竟然在上边撒尿。……
中学时期的一个冬天,雪下的好大。课间操我和同学们在雪海中荡漾。或“推小车”,或“雪上‘芭蕾’”,其中还有同学把自己的凳子扣在地上作雪橇,校园里充满了欢笑,那场面,那雪景,在儿时的眼里,比当今的“清明上河图”还要珍贵。
后来的冬天也下雪,然而都没有童年的那种趣味。值得一提的是六、七年前,我女儿三、四岁那年的冬天,一场大雪之后,我突发奇想:给女儿自制一个雪橇。说干就干。我把自家的一个小板凳帮在铁制的灰斗上,然后让女儿坐在小板凳上。我在前边,像纤夫一样的拉着、跑着、笑着……。欢快的“铃儿响叮当”,伴随着女儿咯咯的笑声,在雪野上空飞翔,我那颗幸福的心在女儿的笑声中荡漾。突然,女儿从小板凳上摔下,我心疼地连忙奔过去,将女儿抱起。一边拍打着孩子身上的雪花,一边问女儿“疼不?”女儿露出上下两排洁白而整齐的小牙。我明白了。于是,我们父女俩重新在雪野中狂奔起来。……
去年冬天的一场大雪过后,下班途中,我想找回几年前和女儿在雪野中狂奔的乐趣。于是,回到家我就把墙角久置不用的大塑料桶,弄了出来。这个大桶,柱状,上口附近两侧各有一个拉环。我找来绳子系在拉环上,一个简单的雪橇就再次诞生。当我把自己的作品展示给女儿看时,女儿的小脸上绽出了两朵小花。爱人抱着怀疑的目光,在我和女儿的影响下,极不情愿的地下楼。我们三口人来到小区后边的公路上。当时,路滑车少,天寒人稀。女儿骑在大桶上,我在前边奔跑。爱人在后边“护驾”。几年前的故事重新演绎开来,清冷的夜空里飘扬着全家人的笑声。经过半个小时的磨合,女儿完全承担了驾车的责任。爱人“下岗”了。我的心里马上闪出这样的想法。不,决不能叫爱人“下岗”。于是,爱人由“护驾”变成了“陪驾”。我自然就是她娘俩的千里马。已经磨开的雪辙,显得十分的光滑。所以,拉起纤儿来,竟然没有累的感觉。为了增添情趣,我学着马儿,撒欢地狂奔。好一幅“人欢马叫”的热闹场面。一向不谙音乐的爱人突然触景生情:“马儿哟,你慢些走啊,你慢些走恩,好让我把这美丽的夜景,看呀看个够,……”。歌罢,我们陶醉在天伦之乐当中。伴随着爱人和孩子的笑声,我唱起了“纤夫的爱”。连续不断的“纤夫的爱”在公路雪道上空“荡悠悠----荡悠悠-----。”
“我一步一叩首,没有别的祈求,只盼我家这艘大船,平安航行,永久永久!永久永久!我汗水浑身流,甜美在我心里头,我愿拉着这艘大船,要说苦累,没有理由!没有理由!……”。
突然,孩子“吁——!”的一声叫停了。我和爱人正在纳闷。孩子却从“雪橇”上下来了。她提议:她和妈妈让我也享受一下坐“雪橇”的乐趣。不知什么原因,在我尚犹豫之机,爱人一把将我推上了“雪橇”。兴许是孩子起初担心拉不动的缘故,才拉上妈妈的。起步没有多久,孩子就让妈妈护驾了。知道么?当时的我竟然鼻子一酸,泪水“唰”的一下流了出来。……
有雪的日子真好!
我爱冬天,我爱冬天的雪儿。
我想在2007年的第一场大雪后,必将还有更刺激的事情发生!
原创: 晗 韵
2007.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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