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村子中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十岁以下的孩子几乎不会说汉语,中青年的虽然会说却不是那么流利,他们十分的本份、纯朴,过节会叫我们去家中吃饭,虽然菜远比不上现在的丰盛,但他们的盛情总让人无法拒绝,这家刚坐下另一家的孩子已等着领你到他家吃了,有时一天会吃出十多二十家。
几年里我几乎到过每一家,熟悉每一家的基本情况。每家房子的格局大致相同,基本上是人蓄混居,猪、鸡都是放养的,牛在山上,到栽种时才去找回来。村子中道路夹窄,脏乱不堪,真正的应了“远看青山绿水,近看粪草成堆”这一句话。家中每家都有一个火堂,火堂上支着个铁三角,菜饭是在火堂上做的,火堂一年四季永不熄灭,因此家中如上过油漆般的黑亮。
晚上到他们家串门,他们会拿包包谷出来让我炸吃,火堂边丢几颗进去,拿根棍子拔着,用不多时,叭、叭灰堆里一颗颗包谷炸开了花,拾一颗吹吹灰丢在嘴中,那特有的香让人回味无穷。他们的家,墙是用墙板夹泥土冲成,顶有几根木头和竹子扎实,铺上矛草即可,矛草顶三年两换,换时会有许多人来帮忙,也会叫我们去吃饭,整间房,不用一颗钉子和一根铁线,用得最多的是竹子,据说这样的房子还冬暖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