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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一)白丁

发表日期:2013年11月7日  出处:原创  作者:白丁  本页面已被访问 2117 次



 

 

  

    青 春(一)

     二0一三年十一月三日

白丁



 

 七十年代第一个春天,我们一行十人(一人没去,实为九人),由虔州九中被分配到虔州五中,名义上是共大,实际上是高中,可那个时候没谁敢提,只是心照不宣。我们连第一学期在离虔州城八十里的赣县梅子园,条件十分艰苦。我本想辍学,可在家确实无法忍受母亲无休无止的唠叨,就和另几名也辍学在家的同学商议,大伙儿决定结伴而行。

 于是,我们在李天寿老师的带领下,挑着行李,坐了20多里路的车,剩下的路程,只能靠我们的两只脚板来丈量了。开始也许是绮丽的风光吸引了我们,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到了峰山顶上 放眼望去,整个虔州城的美景尽收眼底,令人心旷神怡。我们大声呼喊,山谷传来阵阵回声。山顶的泉水汩汩地流淌着,用搪瓷杯舀起一杯,杯的外壁都挂着水珠,清凉凉、甜丝丝的,沁人心脾。随着路途的漫长,渐渐的沉默代替了喧闹。俗话说:灯草也会挑成铁,渐渐的两只肩膀也相互谦让起来。箱子越挑越重,步子越来越沉,脚像灌了铅似的。欢呼变成了哀叹,走一段路,我们就忍不住问李老师还有多远。同行的李老师真会逗,说:“快到了,快到了,转个弯就到了。”可他说了不下几十遍,结果还是未到。

 路越来越窄,越来越崎岖难走,路边时缓时急的小溪,清澈见底,散发着早春的阵阵寒气,奔流着,喧哗着,一刻也不停息地向远方奔去,不知名的山花开遍了原野,我们一行却无心欣赏这一切,只盼着快一点到。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我们觉得眼睛一亮,眼前出现了一块难得的开阔地和几间并排的农舍,我不由得仔细打量起来:顺着破败的院门拾级而上,左侧是并排一溜三栋四扇三间的我国南方特有的土木结构的房屋,斑驳的墙体,仿佛在向我们诉说它往日的辉煌。前面有一个小院子,围墙倒塌了,显得残破不堪。第一个进入我视线的是个女同学(后来才知道她叫杨柳庄,后来她与我妻同事,最终调入物价局,现已退休),她正端了一盆热水回她们居住的院子里。屋子左边是“食堂”,后面是山,围墙下就是稻田。我们的故事,也就在这山沟沟里展开了。

                               烈日下的歌舞

 农村的“双抢”季节,劳动强度是十分大的,也是一年中最热的日子。我们田里的稻谷很快就割完了,老师就带领我们去帮附近的农民收割。我被抽调到连宣传队,就没有和大家一道去支农。那时我们连宣传队的负责人是学生干部,学生自己管自己,队长叫卢*全,外号“卢大”。我们排练的场地,是我们在山坡上开垦出的一块平地,有半个篮球场大。我们还挖了一个沙坑,可以跳高跳远。“卢大”说:“老师和同学们都在顶烈日,斗酷暑,积极参加支农劳动。我们也不能搞特殊,我们要和他们太阳一起晒,汗往一块流。”于是,奇异的一幕出现了:一群少男少女,头戴草帽,在烈日下歌舞。所以,我们每次排练时,尽管天气炎热,汗流浃背,衣服都湿透了,也没一个人叫一声苦,直到休息时,我们才在树荫下歇会儿。我们的节目,大多是由我们自编自导。我创作了对口词,是个两个人表演的节目,跟我合演的同学叫龚*民,他是我小学同年级的校友,我在三班,他是二班的,高中时我们又相逢了。他是新手,我在排练时,不时地帮他纠正一些动作。他虚心好学,勤学苦练,进步很快。节目排好后,到附近的生产队和大队去演出,大受欢迎。现在回想起来,不是我们的演出水平有多高,而是农民们的文化生活太贫乏了!

 记得离我们住地五、六里的地方,有个生产队,得知那晚那里放电影的消息,我们几个人得到老师的批准,不惜步行老远的路,早早来到生产队的禾坪上,等候电影的开映。那晚放映的是革命样板戏《红灯记》,我都耳熟能详了,里面的唱腔,我都几乎会唱,可我们还是看得津津有味。特别是片中李玉和那段在狱中智斗鸠山的唱腔,声音高亢入云,穿云裂石,词语荡气回肠,余味无穷,我忒喜爱。剧中每一个人物出场,放映员都用客家方言评介一番,同学们由于“语言不通”,我便充当起临时翻译。轮到鸠山上场了,放映员说:“鸠山这个贼骨头,实在是蛮坏”,接着还进行了一番评论。亏了这些基层文化工作者,是他们的艰苦劳动,我们才牢牢占住了农村文化这块阵地。“贼骨头”这个词也随着我们的归来而渐渐传开。

 回到本校后,我和兰*生、陈*松、何*宁、赖*华、陈*英等五个同学一同被选入校文宣队。

                               夜半“虎”影

 在梅子园的日子里,如厕,便是我极不习惯的一件大事。说是厕所,其实就是在地上挖一个坑,埋一口瓮,瓮口上搭几根杂木条做踏脚,周边用手臂粗的木棍密密地围成一个四方形,上面用树枝和杂草遮上,就算盖了顶,够低碳和原生态了。粪坑里,不小心而掉下去的青蛙爬动着,生怕你蹲下去它跳上来,那可吓煞人了。晴天还好,一到雨天,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连上个厕所还要戴上大斗笠。我一直憋着不去大便,不到实在无法忍了,我绝不去上“厕所”。

 一天夜里,一个外号叫“菩萨”的同学被一阵腹胀胀醒了,他一骨碌爬起来,叫醒几个平常玩得较好的同学,急急忙忙点上煤油灯和带上手电,就胆战心惊地出发了。俗话讲得好:屎急不怕雨大,肚饥不怕债大。什么关于我们住地常有野兽出没的传说他们早已丢在脑后。刚到厕所门口,走在前面的“菩萨”用煤油灯一照,只见一对泛着绿光的眼睛,正从墙的缺口处望过来。“菩萨”吓得手一松,煤油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打了个粉碎。这一声油灯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无疑赛过一声惊雷,本来就风声鹤唳、草木皆兽,早已成惊弓之鸟的同学,被这突如奇来的一声响亮,吓得更是心胆俱裂。菩萨丢了灯转身就跑,其他几位作伴的同学不明就里,也跟着跑。“菩萨”跑了几步才缓过劲来,只听他断断续续地说:“虎,虎,有老虎。”他这一声惊叫,吓得同行的同学没命地跑,都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恨不得肋生双翅,一下子飞回寝室。他们这一跑不要紧,害得熟睡的同学都醒了。大家忙不迭地拴好大门和通向二班寝室的腰门,经过这一夜的折腾,一个个都吓得无法再睡。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可是谁也不敢去开大门,直到听见隔壁女生都出来了,我们才敢开门。

 排长要“菩萨”指出昨晚发现虎踪的地方,“菩萨”还心有余悸。他把我们大伙带到厕所边,远远地指给我们看。我们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哪有什么虎啊,分明是虚惊一场!原来老表做了一间房子,半边是牛栏,半边挖个深坑,抹上一层沙灰土,搭上几块长木板就做了厕所,人兽的粪便混在一起,免得浪费。由于年久失修,厕所和牛栏中间的隔墙,被牛犄角磨来磨去,时间一长,就穿了个大洞。昨晚,菩萨点着一盏煤油灯来上厕所,大黄牛看见灯光,以为是人们来给它喂夜草,就从破洞里探出头来,结果“菩萨”误以为是老虎,吓得魂不附体,三魂走了七魄。真是:老虎显神通,‘菩萨’怕畜牲。你说怪不怪,读高中时还胆小如鼠的“菩萨”,后来竟当上了市治安大队的教导员,不知他面对凶恶的歹徒表现如何?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窗洞丽人

我酷爱歌唱,嗓音也好,民歌、京剧都拿得起,尤其是须生的唱腔,我有些偏爱,像什么郭建光、李玉和、杨子荣的唱段,几乎我都会,有事没事就喜欢吼几句,唱起来还有板有眼,韵味十足。有时兴趣来了,还学着剧中人物比划几下,还颇有几分神似。

 一天,我正在寝室里唱歌,大厅右边楼上的一扇小窗打开了,那是女生的寝室。窗子是圆形的,直径不到两尺,只可供女生换换气,因为窗下侧后就是我们男生的寝室,所以平时住在里面的女生很少开窗。那天窗子不仅开了,而且还探出了一个美丽的身影,只见她四处张望着,好像在寻找什么。男同学不约而同地欢呼起来,那女同学忙把头收了回去,关上了那扇窗子。我住在前厅右侧的房间里,这原是一间谷仓,等我赶到大厅却没能瞧见这一幕。男同学打趣地说,这是被我的歌声引出的金凤凰。有的同学即兴改词,把“山洞里遇喜儿”,直接唱成“窗洞里遇喜儿”。由于我们这个连队的人员分别来自三所学校,相互间还不太认识,加上我后来半个月,对同学就更不熟了,特别是女生。后来一打听才知到,那天探出半个身子到窗外的是邓*连同学,也就是后来被指导员和部分男同学认定的并获得一致通过的“三号”‘连花’。

 一段时间,女生寝室里不断传出少菜的消息。虽然那时候已不再分男女界限,但男女有别,女生寝室,我们男生是不敢造次的。我还是在一天女生住的地方溜进了一条蛇,才英雄救美,光顾了一次,也仅在楼下大厅而已,打完蛇,我们没多待半分钟就走了,甭说女生的闺房,就是连楼梯子也没哪个男生踏过,那可是“军事禁地”,除此以外再无男生胆敢越雷池半步,这就基本上排除了男生作案的可能,剩下的自然就在女生内部。

 一次,一个姓谢的女生因病躺在“二楼”(因为我们睡得都是两层的通铺,男女都一样,下面的戏称“一楼”,上面的就叫“二楼”,此“二楼”非彼“二楼”也),她只给个别干部讲了,其他人不知道。集合哨响了,大伙儿鱼贯而出。与谢同房间的一位女生故意磨磨蹭蹭落在后面,她假装照镜子,把镜面朝着楼梯口,待大伙儿都下楼了,她手脚麻利地拧开同学装菜的瓶盖子,从里面挟出一点,送进口里,又迅速而熟练地把瓶盖子盖上,放回原样,然后再若无其事地赶上其他同学,整个过程还不到一分钟,老谢在二楼隔着帐子简直看呆了。谢同学又惊又怕,怕的是同学们的误会;惊的是做梦也没想到是她。她移动镜子的目的,是从镜子里可看到楼梯口的动静,万一哪个同学折回来,她也能先“敌”发现,采取措施,掩盖痕迹。谢同学比她还紧张,浑身哆嗦着,连大气也不敢出,直到她走了,才手按胸口从床上坐了起来,结果是捉“贼”的反被做“贼”的吓坏了。谢同学带病走到楼下,她一看,什么都明白了,不由低下了头。哎,那个年代,那样的家境,平时又爱面子不肯求人,只能乘人不备,偷偷地解解馋呗。我们没有过多的责怪她,吃同学的一点小菜,能算偷么?

                            狡猾的“乡巴佬”

 我们一个年级80多号师生平常吃的米、菜,全靠我们自己从25里外的大埠圩上挑回来,我们的生活条件十分艰苦,餐餐吃得都是青菜萝卜,吃得胃都吐清水。哪怕是吃上半块豆腐乳,也要经过校医的审批,这便是我们难得的美味。校医姓黄,快五十岁了,一个女同志,就因为出身不好,和我们一道来到这穷山僻壤接受“锻炼”。她心地很善良,对我们的要求,她一般都不会拒绝。我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严重不良。我们那逢农历的一、三、五就是圩。每到逢圩(北方叫赶集)的日子,就是我们的改善伙食之时,因此,能否被轮上去逢圩,就成了同学们的大事。

 一天,轮到我们一至三组去赴圩。因为去的人多,在出发前就得分好工。城区学校的都争着去挑米,原因是挑米的,虽然去的时候有一担空箩筐,回时挑累了,就可把扁担架在米筐上歇一歇,挑菜的就不行了。我们待他们争完了,便不声不响地扛着一根扁担,一头拴了两根绳子走了。临出发前,一位农工对我们大家说,走在前面的同学如挑着箩,就在扁担两端各插上一点树枝,防止路上有蜘蛛网缠到脸上。

 天刚亮,队伍就出发了。快到圩上时分为两条路:一条在上渡口,过了河就是圩场。虽然近些,可道路较崎岖,徒手还行,要是挑担就更累了。另一条路在下渡口,先坐船过了河,再走一段路就到了,我们返程一般走下渡口。

 到了圩场,带队的老师或农友把我们安顿好就去买米买菜,我们也三三两两在圩场转转。圩场很小,我们三下两下就转完了,就聚到圩上唯一的百货店里。我对逛商店不感兴趣,就坐在河边大树下和同学们进行“精神聚餐。”挨到吃中午饭了,我们来到集合的地方,每人分得一钵饭,半块豆腐乳。同学风卷残云,三下五除二就来了个底朝天,勉强吃了个半饱。我们又来到圩上唯一的国营饭馆,每人又要了一钵饭,要了几份菜,两人也有三人或四人共一份的,大家也不客套,就狼吞虎咽地大快朵颐。这饭馆里的菜,名字叫得好听,猪肉炒什么的,那肉味倒是有点,可那肉,你得戴上眼镜找,如果你运气好,也许能找到手指大的这么一两块;如果运气差,就只能闻一闻肉香了。即使这样,萝卜干还得垫底,使你看起菜来,还满满一小碗,认为花了几毛钱还是值得的。那时既没人打假,也没人维权,更没《消法》来保障你的合法权益。我们拍拍撑得浑圆的肚子,站起身出了店门。嘴里直说好吃,可要是认真叫你讲一讲怎么好吃,谁也讲不清,这不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又是什么?

 午饭后,稍事休息,我们就挑着担踏上回程。开始大家还没什么感觉,步子还蛮轻快地,可等过了河,上了岸,再往前走几里路,他们就原形毕露了。一到休息地点,把担子一撂,随便在地上坐下,谁还会去管他在不在箩筐架扁担坐的事?谁还有这份闲钱来补这烂笊箩?越往后,休息的间隔越来越密,时间越来越长。挑米的同学问那我们累不累,我们说不累。他们不禁感到好奇,这时我们才揭开谜底。原来我们开始是挑得一样重,可是一路上阳光不断蒸发菜里的水分,时间越长,水分就蒸发越多,担子就越轻。而挑米的同学,因为米的水分蒸发少,肩上的担子重量减少有限,几乎就感觉不出,加上平时又缺乏劳动锻炼,所以感到很累。一个挑米的同学走过来,掂了掂我们挑的菜担子,心悦诚服地点点头,笑着说:“看不出,你们这帮‘乡巴佬’狡猾狡猾的、大大的,还蛮鬼啊”,接着就是一阵哄堂大笑。休息后,我们大家交换了担子,一路说说笑笑回到了住地。经过锻炼,我们挑着五、六十斤的担子(力气大一点的能挑七、八十斤)爬山过坡如履平地,五十里地,我们吃过早饭从住地出发,中午还能赶回来吃午饭呢,再也不像以前一样“两头黑”了。

 令城区男同学羡慕的还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同去的女生会主动帮我们洗白衣服和被子、帐子。他们哪知道,我和王*莲、王*英、曾*惠、王*英、林*岭是近邻,直线距离还不到200,是互相看着长大的,感情自然非比一般。洗衣服是男孩子头疼的一件事,他们从小又没做惯,搓起衣服来像打拳一样,衣服没洗净,倒累得一身臭汗。我从来不叫女同学洗衣服,心想:人家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劳动,休息了,还要帮我们洗衣服,难倒她们就不会累?人家也是爹妈生的呀!我很会洗衣服,尤其是白衣服,我的经验是:白衣服不能穿那么久;洗白衣服时,先把衣服浸湿,打上肥皂浸泡一会儿再洗,特别是领子和袖口(或折起来的地方),更要仔细地搓洗;漂洗后拧干;然后打一盆清水,滴入几滴蓝墨水搅匀,再把白衣服放进去浸泡几分钟,平整地拿出去晾晒,干了的白衣服颜色如新,蓝里透着白,白里泛着蓝,漂亮极了。平素和我要好又比较懒的同学,这时就涎皮耷脸地央求我,把他们的衣服冒充是我的,丢给女同学洗,我没法,也瞧他们不会洗衣服,怪可怜的,就违心地帮了他们几回。他们俏皮地说,这叫“曲线救难”,或叫“迂回战术”。

                                   被“卖”

*华、万*俊是二班的女生,因病回家,不知什么原因,老师派二排长和我护送她们去桃江坐车,顺道把学校放在大埠圩上的几根钢钎带回来,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当了一回“护花使者”。因为我是一排的,按理这样的事和我们无关。既然老师说了,就走一趟呗。四个人当中,就数我更强壮些,自然路上就跟她们多分担些重量。五、六十里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桃江圩。桃江的格局有些像我们虔州的姚衙前。圩前是条河,有一道浮桥连通两岸。桃江对面是小芬煤矿,每天虔州城里来拉煤的车子很多。卢和万想节省一点钱,就想搭便车回去,我们不太放心,因为那时候某些品行不良的司机猥亵女性的事时有耳闻,后来见是一位年岁较大且面相较老实的师傅,我们记下了车号,才放心地让她们走了。

 在回旅馆的路上,雷排长忽然提出,何不我们也连夜坐便车回一趟家,第二天一个早就坐车回来,这样岂不是人不知,鬼不觉?我连声赞同他的主意。我们赶回旅馆,匆匆收拾好东西,退了房,就高高兴兴地跑去拦车。不知什么缘故,我们竟没有拦到车,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到旅馆。雷排长说:“今天的事就我们俩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去,那怕是最要好的朋友,一定要守口如瓶。”并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我,千万要记住。我说:“你放心吧,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也不会说出去。”

 回到住地,我们俩像没事一样,一点都看不出什么破绽。几天过去了,这件事在我脑海中渐渐淡忘了。一天,老师把我叫去,转弯抹角的问起这件事,我想起雷排长的再三叮嘱,咬咬牙,没有吭气。老师见问不出什么结果,就利用我想入团的机会,叫了团支部副书记来找我谈心。团支部副书记是我们班的同学,他后来当了厅级领导,是我们连的佼佼者。他当时对我说,雷排长什么都写了说了,只有你还蒙在鼓里,死硬撑着。我还是什么也没说,心中只有一种被“卖”的感觉,充满了气愤。后来老师认为我认错态度差,取消了我的建团对象的资格。眼看我就要入团了,希望霎时化成了泡影。我恨透了雷排长,他几次想给我解释清楚这件事,我没给他机会,路上遇见他,我都情愿绕着走也不愿跟他打照面。当然,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前些日子,我在去公园的路上遇见他,还彼此互相问候,互道珍重,都几十岁了,还有什么看不开呢?过去的事早就烟消云散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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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温情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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