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春风唤醒了沉睡的大地,当春雨滋润了万物生机,当春燕在枝头呢喃细语,行走在城市大街上,你会发现路边的绿化带里、大树下,就连马路牙子的砖缝里,都已经有了一丛一簇的绿意。
你看,细长而多齿的叶片上,覆了一层灰白色的绒毛;瞧那灰头土脸的模样,可能会让路人对它视而不见。但如果你细心观察,你会发现其实它骨子里透着那么一股绿意正浓。是乍暖还寒的风吹皴了它的脸颊,有的叶片儿在暖阳的“烘烤”下会泛起红晕,那就是荠菜,也是北方人最喜欢吃的一种山野菜。你看它将身体紧紧贴着或肥厚或贫瘠的土地,从不挑剔生长的环境的好坏。
记得上次挖荠菜,还是在单位的小花园里。说是小花园,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片废弃的土地。周围用小叶黄杨做“篱笆”,里边稀稀拉拉的有几棵细得可怜的小树——两株紫丁香,里边唯一到了春季散着花香的树,去年不知道什么原因还被砍掉了一棵;两棵被修剪过的算不上漂亮的国槐,还有一簇叫不出名字的小灌木。春天,地上三五成群的生长了一些野菜。苦麻菜、紫花地丁、蒲公英……尤其以开着白色小花的荠菜居多。每逢春季,同事们总会利用午休时间,结伴到小花园里挖野菜。第二天,你准会吃到以可口的野菜做馅的菜团子、包子等。一到夏天,园里就长满了野草,其间还点缀着几株金黄色的蒲公英的花朵。这就是我们的小花园,仅此而已。但在这多姿多彩的春季里,这小小的空间,它却成了我们这群娘子军的乐园。
曾几何时,野菜只是穷苦的劳动者因为食不果腹而作为充饥的食物,而现在,这不起眼儿的新鲜野菜,却成了城里人餐桌上的美味佳肴,成了百姓改善生活的奢侈品。
曾几何时,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孩子们如果能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野菜团子,外加凉拌野菜就会乐得心花怒放。而现在,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们为了能吃上野菜团子、凉拌野菜,有时会驱车几十公里,到郊外的农家院,去享受这样的“人间美味”。同样的饭菜,不同的滋味;同样的饭菜,不同的心境。
时代变了,而山野菜那永恒的守候却不会变。任你风吹雨打,任你斗转星移,只要一抔土壤,山野菜都会静静地生根发芽。无论多么贫瘠的土地,它都会生生不息,默默无闻地点缀其中。它们的花是那样的平淡无奇,花香也只是淡淡的,但如果你走进大自然,放眼望去,不论田野还是山川,到处都有它们的身影。它们无需特别照顾,却总能欣欣向荣;即使寒冷的冬天来临,它们的叶片变得枯萎,那也只是蓄势待发,等待来年春天,为大地装点那一抹新绿。
又见山野菜,突然想到了在我们的生活当中,有多少人也同样在默默无闻的为社会无私的奉献着。
春暖花开,山野菜更鲜了,也更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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