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瞎掰
“佳佳,题讲完了,这道题你会做了吗?现在我们休息一会儿,和掰叔闲聊几句……”
“会了,应该是还不止这一题,我好像是会了一大片呢!叔叔讲得蛮好的!——”
“停!”我做了一个裁判示意停止的手势,“呵呵,你在拍叔叔的马屁?你怕我以后不给你讲题吗?”
“才不是呢!你冤枉我,我说的是真话。”
“和佳佳开个玩笑。不过,我还真的想听听佳佳的感受呢!你随便说几句好不好?”
“好像和我们数学老师的讲法不太一样。我们老师讲的时候,常常是把例题的意思解释一下之后,就告诉我们说,这是四则应用题中的什么什么类型题,然后是介绍公式、口诀,再就是让我们用口诀,去解有关的练习题了……再然后,就是用很多的时间让我们反复地练,让我们能做得很熟……”
“那你感觉我是怎样给你讲的呢?”
“我觉得,你在要怎样理解题的意思和找解题的方法上,说得很细,你总是和我一起讨论,还总让我回答你的问题,这让我一点也不敢想别的,不得不跟着你一步一步地往下想,就好像我是在被你拉着走,这样,虽然有些道理不是很明显的,因为我注意了,又是和你一起想问题,这我就能跟上你的思路,因此,哪怕是难一点的东西,我也能听懂了,而且不觉得怎样累……”
“真的是这样?那太好了!——如果是真的,你能不能归纳一下,我通过解这道题都向你讲了什么?”
“归纳?我说不好。感觉是你在讲的过程中,教了我如何分析题,如何从中总结公式、记忆公式和如何应用公式,……反正我感觉你讲的方法好接受多了!”
“嗯。——我还要嘱咐你一句:如果以后在上学的时候,发现了我讲的知识和你们老师讲的有什么矛盾的地方,你不要和他争论,有的老师是最烦这个的。无论谁对谁错,你都要听他的,只要你自己心中有个数就行了,不要因此而引起任课老师的反感,何况我从来没讲过小学数学,我也不敢说我讲的一定都对呢!……好了,不聊了,你去玩吧!”
孩子的话引起了我的思考,知道两种硬币的总枚数和总钱数,求各自的枚数,这明显的是‘鸡兔同笼’问题,可孩子却判断不了,以至于不能应用公式,而卡了壳。这是为什么?作为一个教师,必须从教者身上找原因(因为从学生身上找原因那是毫无意义的),那这原因就应该是教师在教课的过程中,在注意提高学生的能力上,做得不够,对于所教的公式的内涵和外延,都没交待清楚。所以学生哪怕是学过了某些公式,也不知道哪些题应该是属于某类的问题;而应用这些公式来解答,当然就更谈不到能‘熟练地’了。
“鸡兔同笼”问题的内涵,指它的特性和本质属性是,已知鸡和兔的总量和它们的腿数总量,就能求出鸡和兔各自的数量。这里的‘鸡’或‘兔’不是专指它们的本身,而是把一类物体进行了抽象,如把硬币、昆虫、畜、禽、车等都用它们来代表(同时让它们能直观一些以便于理解),所以这鸡和兔,就应该理解为它们就是硬币、昆虫、畜、禽和车等等;鸡和兔的腿也同样,是代表和这些物体相关的一些数据。‘鸡兔同笼’问题的外延,指它们所属的这一类事物,是鸡和兔各自的只数、每只的腿数、它们的总只数和它们的总腿数等这6个量的之间关系,这里通常是指已知后四个量,而求前两个量的问题。这里的鸡兔,同样是一种抽象,不是仅仅是它们本身。那么凡是具备这种数量关系的这一类问题,就全是‘鸡兔同笼’问题……
这些问题如果不交待清楚(用他们可理解的语言),又不加强思维的启发和引导,那学生怎么能真正掌握这些知识呢?小佳佳不是智力很差的,她都弄不明白,那不如她的,又会怎样,那不就是明摆着的事儿了吗?
这种现象在当前的数学教学中,是一种带有倾向性的问题,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试在学生中进行一些民意测验,那就会发现,这样的老师并不在少数。那我们的教学管理人员,又是个什么态度?是心里是明镜的,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们也同样是很无奈,他们改变不了这些数学老师,也有必须把升学率搞上去的压力,也许在他们看来,只要老师能把升学率弄上去,管你用什么方法,无论是黑猫还是白猫,都行……现在我们的教育,是“应试教育”,并不是“素质教育”啊,这是任何正视事实的人都得承认的。
可是,就算升学率上去了,孩子们的素质提高没有?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孩子们能成为优秀的“解题机”又有什么用?再好的“解题机”,也不如计算机,再高超的模仿能力,也只能出赝品,没有创造力,怎么能出领先的科技成果?那又怎么能让“操作系统”、中央处理器的芯片、航空航天的核心技术,……不受人控制?
应试教育,是教育制度的指挥棒决定的,所以不从根本上改变它,那怎么高喊要进行素质教育,都是空话;搞多少年的教育、教学改革,都不会有结果;教育兴邦、兴国,也永远兴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