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赋闲在家,正当觉得闲得无聊时,手机响了,我赶忙接起电话,听筒那边传来一阵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声。电话原来是我五中文宣队的队友裘﹡娟打来的。裘﹡娟是比我低两届的,外号叫“小人国”,别看其貌不惊人,虽无沉鱼落雁之姿,也无闭月羞花之容,人不长得怎么样漂亮,可她的基本功却是一流的,是我们队的“当家花旦”,她和张丽娟、我,共为“台柱子”。分开都几十年了,虽说同城,却从来没有联系过,咋一通话,百感交集,竟不知从何说起。她打电话来,是说当年校宣传队聚会,邀我参加。自从接到她的电话后,我是掰着手指过日子,就盼这一天早日来到。
那一天出席聚会的、昔日的男队友有:李永华、李兆胜(外号八戒)、马国强、袁景麟。
女队友有:裘文娟、张丽芳、李永兰、梁小萍(我九中、二中两度同事)、胡小平,他们都是同一届的,比他们高年级的就我一人。应邀请来的还有张老师和胡老师。胡老师我是认识的,她是我们二中办公室李副主任的前妻,她母亲与我妻同事。我在九中搞作文三级训练教改时,她市教研室语文教研员;后来我调市教委搞工会,她在市房产工委,我们算是同行,再其后便不知她的音信,不想今儿在这碰见她。张老师是在我毕业后调入五中的,我不熟。吃饭时,张老师说我是校长,便要我坐上席,我说“再大的蓑衣也在斗笠下,在老师面前,我永远是学生”。张老师拗不过我,我让张、胡老师坐好,我才在大家的要求下陪老师们坐下,谁叫我是大师兄哦!
晚饭时,裘文娟在给老师敬酒后,站起来恭敬地向我敬酒,她满含深情的说:“谢谢你当年照顾我爸爸。”这其中必有什么故事,在老师和同学们的再三追问下,裘文娟道出了埋藏在心中数十年的“秘密”。
那是1980年5月,裘文娟的父亲因脑溢血,住进了市立医院,她父亲的病房离我父亲的病房不远。我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就到医院陪床。有时裘文娟来不了,护理她父亲的责任,我便义不容辞挑了起来,端屎倒尿、喂水喂药,这些活我都包了,照顾得无微不至,以致有些病友以为我是裘文娟的对象(那时不兴叫男朋友),其实我的小孩都几岁了。那些举手之劳的事,不想过了几十年,裘文娟还记得那么清楚。岁月过得真快啊,如今我们都两鬓花白了,只在不经意间,还依稀可见当年的影子。
白丁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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