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与真实
很多时候,我们就像婴儿一样,吃着由别人给我们挑选的食物,有的甚至是经他们咀嚼过了才喂给我们的。如果说这些食物都是些饼干一类的,倒也无大碍,可如果是甘蔗呢?
我不是说别人给我们挑选的食物都是不好的,我们也不可能亲自去鉴别所有的食物,以判断哪个好吃,哪个不好吃。但是我们应该清醒:过分的依赖别人很容易使自己陷入盲目。
在人类文明史上,宗教和文化是并重的。当然从广义上说,宗教也属于文化的范畴,但是由于宗教研究对象的特殊性,使人们更习惯于把它从文化中分离出来,单独的加以探讨。谈到一个民族,不能不谈其宗教和文化。对待文化我们是恩宠有加,有的时候‘文化’二字简直成了一块金字招牌,不论什么事,只要和文化攀上关系就立马身价百倍。就说喝酒吃饭吧,本来挺平民的一件事,可是一说成‘食文化’、‘酒文化’马上就高贵了起来,显得那样神秘。反过来看看我们是如何看待宗教的,“荒谬”——相信大多数人都是如此。同是一种存在,为什么我们对文化和宗教的看法是如此的判若云泥呢?
因为宗教被别人咀嚼过了。
没有几个人深入地全面地了解宗教,我们的认识全部来自他人的介绍,或者说是灌输。我们头脑中的宗教是这样的:佛教是别人打我左脸,我再把右脸转过去给他打;道教的祖师爷张天师被老虎追得屁滚尿流,猎人打死老虎后,他反倒送猎人一张护身符,说什么所有的妖魔鬼怪、虎豹狼虫都不敢伤害他;伊斯兰教就说猪是他们的祖先,这不是典型的别人把你当人看,你自己却要往猪圈里钻吗;还有耶稣基督,自己都被别人钉死了,还说自己是救世主……这样的例子太多了。难道它们就真的如此的荒诞不经吗,不是的。
各种宗教流传至今,各自有其完整严密的理论体系。以佛教为例,它是如此的博大精深,以至于我们一般人很难看懂它的经典,我们对它的了解连一知半解也谈不上,就说最通俗的‘四大皆空’吧,‘四大’是什么,没有几个人知道。所以当别人要向我们介绍佛教的时候,就不得不用尽量通俗浅显又高度概括的语言来描述它,可是我们却根本不了解其中的微言大义,于是就产生了荒谬的感觉。(至于会不会有人故意向我们灌输错误的概念,愚弄我们,在此我就不讨论了)这让我想起了歌德巴赫猜想。
“每一个大偶数都可以写成两个奇质数之和”,这就是歌德巴赫猜想。看不懂吧,没关系,我也看不懂,相信很多人和我们一样。所以,当数学家要向我们介绍歌德巴赫猜想的时候,如果他背上面的定义给我们听,那他说了和没说是一样的,因为我们听不懂。因此他只好说:歌德巴赫猜想就是1+1=2(至于陈景润证明的1+2=3,我就不用数学语言来叙述了,否则各位的头就要痛了)。
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1+1=2,还用你猜吗?歌德巴赫不是白痴吗?奇怪的是,没有谁觉得这个猜想荒谬,为什么,因为它属于文化的范畴。
由于各种说不清的原因,使我们的头脑中的偏见太多:当我们不能理解某种科学的时候,照样对它顶礼膜拜。当我们不理解宗教的时候,我们却说它荒谬。这种思维方式本身就是荒谬的。
毛主席说过:要知道梨子的滋味,必须亲口尝一尝。你如果从来没有吃过梨子,又怎么能告诉别人梨子不好吃呢?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越是对宗教一无所知的人,越是在振振有辞、信心十足的批判宗教。
也许我们不可能全面深入的了解每一项事物,但是我们应该尽可能的摒弃偏见,仅靠别人只言片语的介绍,而轻易的去肯定或否定一件事物都是不科学的。
因为,别人不能代替我们感觉,更不能代替我们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