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紫罗兰色佳酿,在晶莹的高脚杯里,低语呢喃。如梦似幻中,我在思念着你;桔黄色的华灯,在寂寥的夏夜里,无声闪烁。如诗如画中,我在牵挂着你;幽幽的七彩情节,在亦醒亦梦里,圈圈点点。如影随形中,我在默默呼唤着你——朋友,你可听见?
寒冷的冬季想起你,心儿会如沐春阳般的温暖;迷茫的时候感觉着你,孤旅中会点亮一盏指路的灯;沮丧的时候眺望着你,苍茫的大海上会扬起远航的帆;行只影单的时候回忆着你,寂寞的故事里会泛起温情的涟漪……
“朋友”一词,在《辞源》中是这样解释的:同师为朋,同志为友,亦泛称相交好的人。可是,曾几何时,朋友这个本来神圣的词,被滥用到了极至。
酒桌上喝过一次酒的,也称之为了朋友。那充其量是酒肉朋友,酒肉酒肉,没有了酒和肉,也就注定不见了酒肉朋友。这样所谓的朋友,犹如聚沙之塔,虽有巍然壮观之时,但遇风则变形,遇水则坍塌,最终是散沙一盘,难筑高楼广厦。
特定情况下的一次互利,也称之为了朋友。那充其量是利益朋友。利益利益,没有了互利的基础,也就不见了利益之友。这样所谓的朋友,犹如泥捏的菩萨,虽可信手捏塑,惟妙惟肖,但遇风则倒,遇水则化,最终还是一滩烂泥,难糊上墙。
怀揣着趋炎附势的目的,乍一看,也以为成了朋友。但那样的朋友,就像我们喂养的宠物猫,唯唯诺诺的外表下,潜伏着虚伪势力的心;喵喵的叫声后面,掩盖着嫌贫爱富的本性。遇见这样的朋友,体味背叛和伤害是注定和难免的。
所以,这三类人,绝不可认之为友。那么,朋友应该是什么样儿的呢?
我们轻易间遇见的最多的朋友,就是那种在特定的人生时间段里,不存歹心,又多少有些共同爱好的人。或聊聊天逛逛街,或跳跳舞唱唱歌,或看看电影吃吃饭的人。这样的朋友,就像盛放佳肴的豪华餐具,有了是点缀,没有了不会觉得有很大的遗憾。这样的朋友,多是共甘甜的朋友,当你遇见困难时,他们就会影踪杳然。
还有一种讲究义气的朋友,虽不是十分的志趣相投,友情深厚。他或许是因为感谢你曾经有意无意间的帮助,而投李报桃;也或许你并不曾有恩于他,只是因为他还欣赏信任你。当你遇见困难求助的时候,他会为你义不容辞。不过你一定要记着欠他一份情,下次有机会要一定归还。这样的朋友,讲究的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样的交往,虽然有功利之嫌疑,但我们身处俗世,如此的情份,已是难能可贵了。
还有一种朋友,因为相互的仰慕、欣赏与懂得,相聚相惜。虽平时来往甚少,也就是夜晚的一个问候电话,生日的一声祝贺,节日的一张贺卡,一年中偶尔的小聚……但其间那随风潜入夜般的缕缕关怀,润物细无声似的丝丝默契,会让彼此惦念。那默默许在心中的诺言,或许彼此永远不会知晓;那过坎跨涧时,彼此无私的援助;那失意痛苦时,拨通的一个个电话……
这样的朋友,求大同存小议,携手同行;这样的朋友,倾心尽力,心心相印;这样的朋友,是伯牙和子期式的千古知音,是羊角哀和左伯桃般的患难相恤;这样的朋友,是范式和张劭式的片言相约,生死不负,是管仲和鲍叔般的相互成全,理解包容……
这样的朋友,滚滚红尘中,茫茫人海里,能够邂逅,是千载的机缘;这样的朋友,大千世界里,芸芸众生中,能够相逢,更是三生修来的福份。让我们用真心去结交真正的朋友,让我们用真情去善待真正的朋友,让我们在淡淡的共鸣里,聆听一曲高山流水;让我们在悠悠的品茗中,体味一份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