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啥说呀,回到藏龙谷过了一个苦闷的春节,正月初六咱就又离开家,到省城打工去了,一去就是六、七年,很少回家的。
花丫同那个二赖子也没过几年就离婚了,自己在村部跟前开了一个小卖部,人也变样了,变得能说会道的了,青春少妇小模样更俏了,呵呵,藏龙谷的人们喜欢叫她“一枝花”,男人们有事没事的总喜欢往她的小卖部溜达,嗨,也没别的意思,开开玩笑,打情骂俏啥地呗。
唉,说起来呀,咱又有好长时间没有回村了,没办法呀,穷山沟,咱也是三十大几的人了,也没找上个媳妇,说啥呀,穷呗!人谁家的大姑娘愿嫁这一穷小子呀。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不怕大伙笑话,你说吧,咱咋也算是念过几天先生的人呢,认识好几个大字呢,从二十郎当岁儿,知道啥叫找对象时,就相中人家花丫了,嗨,就是村小卖部的那位“一枝花”呗。为啥没整成呢?一个字:人穷呗,呵呵,咋地?穷就不能笑呀。嘿嘿,拉倒吧,穷欢乐呗。哈。
也不是我一个人看上她了,俺村好几个呢,其中就有我的一个从小长大的哥们儿,说出来大伙可能认的,就是占玉呗,知道他为啥叫“占玉”不?啥?这都不知道呀,咋就弄没文化呢?就是见天地想占有人家如花似玉的花丫呗,追呀,呵呵,整天价地追,后来呢,小样儿,还跟我吹呢,咋地,没整到手吧。啥原因,俺也没整明白,当年看到占玉整天价地同花丫在一块堆儿磨矶,就来气,但是都是小穷哥们儿,要是占玉能追到手,也中啊,嗨,啥也别说了,说啥说,走人吧。
这不嘛,就跑到省城打工来了,挣点钱说媳妇呗。
省城的一家大公司,盖综合大楼,我就在人家的建筑工地当小工,筛个砂子啥地,其实我这人吧,心眼儿挺好的,也挺勤快,这不嘛,大楼盖好了,这家大公司的主管看我,说:这小子还行,小体格子也行。就把我留下当了一名保安。
这一干就是七八年,也不是常回那个山沟的家,但人家占玉这人吧,不知道咋整治的,说了个好媳妇,大伙说说,这上那说理去呀。
这些年吧,咱也想开了,花丫的小卖部有电话,说实话,我也是经常地给她打个电话,瞎聊呗,咱不能同人家占玉比呀,咱还是光棍一条呢,咋也的说个人儿不。
这不是嘛,前几天晚上没事,呵呵,又同一枝花打电话聊天,一枝花说:为了帮助俺们山村搞发展,省城有一家大公司,派人到俺们村来,俺村是人家的帮扶对象,帮咱们治山、治水、修路,帮咱们发家治富。还说派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干部,说是到俺们村当村长。
我一听笑坏了:“啥?漂亮的女村长?哈哈,能有你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