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仍以水的形式流淌,一如日月星辰一样恒长,它从指间流淌,它从发根流淌,我知道那是我也不是我。那是你,是你在以你的的形式清垢我、漂碧我、温润我。 也许那时的我是醒者,也许那时的我还在睡着。我觉得,只是在一种轻轻的拨弄中,便获得完全的彻悟,我属于我了,我是那样真切的属于我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生命延长成一条长长的藤,我紧握着越涧的铁索,从胚盘的缝隙吐纳岁月,我获得将是一种永生的滋养,可以凌空看我生命的飘起飘落,从西北的荒漠到东南的繁花,从高崖的直松到飘渺的海岛。一切的一切都从梦幻再到梦幻。几十年的岁月风雨,半个多世纪的日月轮回,铸就了我,也辉煌了我。 彩虹,也可以不必出现在雨后的天空 。 我们再也不用迎着嘲笑与鄙视,打开尘封的泛着黄的檀木的古箱,一件一件地点数着我们祖传的家当——断裂的磁针,铁一样硬的黑的火药,还有那几件已辨不清的东西。 可你知道,我有过千年的等待吗?有过千年黑暗的里程吗?有过等待光明燃烧在心的灼痛吗?这也许不是丝的、绒的暖被,甜的、温的纯酒就可以掩盖、就可以湮没的。我们不拒绝磨难,就像我们不拒绝年轮与皱纹。有时,意义并不是单纯的是与非,痛与乐。 南湖,一条敞口的船上,一块红的布上的刀镰和斧头还在互相碰撞着敲击着,继续演奏着生命的乐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