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初夏的日子里,我去探访我的亲戚。正好赶上他们捕鱼。他们推船如水,开始撒网。我站在在水库的边上望风,冷风贴着水面刮来,有些刺骨的味道。我将外衣往紧了裹一裹,也无济于事,短时间鼻涕流了下来。可是我看见两个船上人正在船上撒网,挥挥洒洒,毫无冷意,自己也不好意思溜号。坚持看他们收网并把船摇回来。
此次下的粘网目的是打捞鲫鱼。大约能有三十来斤的鲫鱼被裹在网里。
回到家里,要将那些网中之鱼从网上摘下来。看起来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做起来却很难。咱撒网捕渔不会,那从网上把鱼取下来总可以吧。于是自己也要一试身手。
把袖子挽起来,把网拉开,抓住并握紧了一个还在挣扎的鲫鱼,它身子被细细丝线紧紧地裹着,我的工作就是将它“解救”出来。可是要将粘网从它身上解开来,是不能用剪断网丝的办法,网还要反复使用呢,那是捕鱼的工具呀,那就要将粘网的丝从鱼身上“扒”下来。可是,鱼是纺锤形的,从头部开始往下扒,很难通过它的宽的身体,从尾部扒也是如此。那就只好硬扒,我费了好大的周折才弄下来一条鱼。我看见那三十来斤的鱼,这样一个一个地“扒”起来可不知道要扒到何年月?我只好看着他们怎么扒,想学一手,看着他们也没什么高招,也是和我一样硬往下扒,当然他们很熟练,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扒下来一条。我问他们有什么窍门吗?他们说,和你一样的,也是一样要费力的,没什么窍门。
这时候我想起来,以往到早市上看见一筐筐的鱼待卖。原来我还以为那就是用类似捞筐之类的东西,从水中将鱼捞起来,往筐中一倒了事,没想到每条鱼用网打上来,还要费这么大的周折从网上往下扒。真是“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呀。
以往我在早市上,花了10元买1公斤大鲫鱼,感到这钱花的有些心疼,还有些牢骚地说,鱼是自己长大的,你们却要卖这么贵,我回去还得刮鳞、开膛的,要吃到嘴还真是如英语发音,鱼就是“费事”。没想到,在此前要经过水库渔场喂养、看护、打捞、运输、出售等若干环节,才创造了10元1公斤的价值,仅一个从粘网上往下扒的环节就领教得够受了。
今天经过捕鱼的观察、扒鱼的体验后,主人将做好的酱焖鲫鱼端上桌来,感觉非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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