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聊斋{瞌子集}之二十(未破案)美女魂销 八
未 破 案
续 二
小玉对自己身上的病,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好在意. 她想,只要自己吃一点药,再多注意一下清洁
卫生, 不久可能就会好的. 她也没有去想那么多. 可是过了十来天以后. 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
而越来越严重. 她才去的医院. 所以,现在看到医生给自己的检查结果. 她当然就要大吃一惊
了. 她对自己的病想了很久,都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 猛然一下,她想起来了. 只有那次在石
羊场被那人奸污那一次才有可能被传染上. 她这才真的后悔了起来. 后悔自己当天为什么不去报
案. 后悔那天的事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对黄少华说清楚.
繁多的事务和沉重的债务压得黄少华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为了能付工程的的一部份钱,
他已经把家里的积蓄全都用上了. 也就是说,他与小玉俩人已经完全没有钱了. 他把自己遇到的
事,先先后后的给小玉说过. 所以,小玉心里也是非常着急. 但是,光着急也是没有用的. 她每天
跑车,能够拿回来的钱也是非常有限. 小玉现在加上自己身上得的病. 她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才好.
小玉身上的病,其实早就把黄少华传染上了. 黄少华也是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多加注意. 而且,
他也还耽心传染给小玉. 加上他成天在为那些事务和债务奔忙. 就一再的把他认为的那点小病给
拖了下来. 直到他的身上也有了比较严重的反应. 他才对小玉说了出来. 他这一说,倒是又把
小玉给搞糊涂了. 弄得她不知道究竟是黄少华传染了她,还是在石羊场被奸污的时候被那人传染上
的. 小玉的心里必竟有一点发虚,她就叫黄少华到医院里面去检查. 黄少华也就去了.
黄少华拿到医院的检查结果以后. 他惊呆了. 因为他懂. 他患了可怕的"艾兹病". 这
病,在那些年来说,在人们的思想中, 这病不但龌龊,可怕. 而且,就是不治之症.
黄少华绝望了. 回到家里以后,他也不想再隐瞒,他就如实的给小玉讲了. 他的意思就是放心
不下小玉,还有他俩那可爱的女儿娜娜. 他要小玉早一点到医院里去检查和治疗. 可是,当小玉拿
出两天前她在医院检查的报告以后. 他一看,傻了. 医院虽然不同,但是,结果却是一样.(后来得
知,黄少华与小玉得的病,其实还处在早期. 完全没有绝望的必要) 当时,他俩绝望至极. 不竟抱
在一起痛哭起来. 那晚,黄少华与小玉通宵未眠. 他于她谈了很多. 她与他也说了不少. 但是到
了最后. 在他与她仍然想不出能够摆脱困境的办法以后. 在他的耳边, 从小玉的嘴里轻轻的说出
了一个"死"字. 这个字一但说出. 小玉与黄少华的眼里立即涌满了泪水. 他俩谁也不再说话.
就那样紧紧的抱在一起.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一个小时又过去了.......
黄少华叫小玉打的电话. 第二天早上,昨天下午才接到电话的哥来了. 她把一个用红绒布包
着的小盒子交给了她哥,并对他说. 叫他拿走,好好保管,以后他会明白的. 当小玉的哥接过那盒子
以后, 黄少华只是苦笑了笑. 但是非常平静的对他说:"你要有事,你就走吧,我们也好出门了".
小玉的哥走了. 他当然不会明白他妹妹以及黄少华的意思. 他走了几分钟以后.黄少华从外面
那间屋的橱柜里端进卧室一个不大的瓦罐. 这罐里装了大半罐昨晚熬好的药水.
黄少华走到外间,把门关好,而且拉上了铁栓. 回到卧室里,他看见小玉正在脱衣服. 他看见
她,身材虽说不是很好,但是她那白如凝脂的玉体任然还是那样惹人心动. 原来,小玉是要换上她那
最喜爱的,淡绿色的连衣裙. 黄少华是早就穿好了的一身白衣裤. 所以,他也就没有啥再需要准备
的. 他端起那瓦罐,咚咚咚........的就将那黑褐色的药水喝了一大半. 小玉的衣服也整理好了.
她从黄少华的手里接过那瓦罐来,先喝了一小口,咂了咂嘴. 她虽然皱了一下眉. 但是接下来,她也
是一气就把那药水给喝完了. 与黄少华喝的比起来,小玉少喝了许多. 但是已经够了.
当廖师傅刚将头探过那隔墙的时候. 他说了一声:"有人"! 紧接着他就想向下滑,那意思很明
白:他不敢再进去. 人们的喊声阻止了他. 要他继续爬进去. 他只好又战战兢兢的爬了上去.
好不容易,他骑在了那隔墙上. "一个女的",他说. 小玉她爸一听廖师傅说一个女的. 他就
又尽力的喊了起来. 人们七嘴八舌地催他,要他赶快下去把门打开. 他大概看到躺在床上的小玉没
有动,而且,又是一个女人的缘故吧,胆子大了一些. 他猾下去了. 他的一只脚踩在那席梦思的边
上就跳到了地上. 他赶快将门打开了. 卧室的门口围了一大群人. 廖师傅不敢再看身后,他只
是向后面指着说:"她.她.她....". 他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胆子大的人只有三四个,其中,当然有小玉她爸. 他们进到了卧室里.
小玉平躺在床上,她的衣裙,平平展展的. 她的那模样,就好象是在熟睡.
忽然,一个人用变了音的声音说道:"那墙角还有一个人". 是的,那是踡缩在床与墙不宽的角落
里的黄少华.
有人赶快跑到派出所去报了案.
案是报了. 然而,一天过去了. 又是一天过去了. 又是好多个一天过去了.
只有,那在唏唏嗉嗉的小雨中,从那小玉曾经向外看过的窗子里向外飘飞的烧过的纸钱的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