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家的小姨子

作者/雅兰

序 这是一个秋日的上午，天空阳光明媚，在昆宇路上的人流中，一个小伙子骑着自行车，用口哨吹着那首老歌：“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看他一脸的喜庆劲儿，就知道一定有什么喜事。 原来这小伙子叫陈诺，长的一表人才，容貌俊朗，身高180，正是许多女孩儿眼中的白马王子，再加上他毕业于某名牌大学，颇有些才华，所以谈起对象来，身后排着有一个排的女生。今天陈诺又添一喜，他考上了国家公务员，这不，正兴高采烈地踩着单车回家，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和他的父母分享呢！ 陈诺一进门就高声喊：“妈！妈！……”他妈妈从厨房走出来冲他嚷到：“喊什么呀，叫魂呢？整天不知道你忙乎什么，都多大年纪了，也不知道找个媳妇回来，我这把老骨头了，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呢？……”陈诺一脸的委屈，摊摊手，连忙说：“知道了，唠叨！”他爸爸在屋里咳嗽两声，陈诺进屋了，把考上公务员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他父亲冲着院里喊：“诺他妈，孩子考上了公务员是好事呀！今晚要庆祝一下，多准备几个菜哈！”陈诺他妈听到后，边解下腰间的围裙边高兴地说：“好，我这就去买菜”可走到门口时又“咳！咳！”的叹气。 原来陈诺的爸爸是个下岗职工，因为没有工作，也就没有收入。这还不说，他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浑身的肌肉萎缩，连挪地方都困难。此时他爸爸看着陈诺只是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陈诺受家庭条件影响，至今也没有谈成一个对象。

一 这天下午，在单位上班的陈诺，听说新来了一个叫雪莹的女同事。样子长的很水灵，心里有些风吹草动了。便心怀鬼胎地想找个理由去和女同事接近。突然灵机一动，他拿着手里的材料走进了女同事的办公室，“雪莹！你帮我看看这份计划书做的怎么样？有不到位的地方帮我补充一下好吗？，”边说边附和着问候。莹雪看看资料，再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看陈诺，把自己的看法一一阵列出来，陈诺很佩服这个新来的大学生，才智不凡。雪莹也对陈诺的印象很好，真是有一见倾情的感觉。随着平凡的交流，不断的来往，没多久，两个人就好的分不开了。 这一天，是个星期天，陈诺要请雪莹吃川味火锅，可雪莹没胃口，提出来要去陈诺家看看，承诺踌躇了，推辞着啃啃哧哧不知道怎么阻拦，可雪莹执意要去，陈诺便很为难地答应了。 走出饭店打的，不多会儿，两个人就手挽着手走进了陈诺家，这下，可乐坏了陈诺他妈妈，又是沏茶，又是削苹果，嘘寒问暖的，真不知道用怎样的热情就能打动姑娘的心，陈诺站在一旁反倒有点窘迫，他妈妈不停的给陈诺递眼色，让他照顾好这位漂亮的姑娘。自己出门去买菜，好留未来的儿媳妇吃饭。 陈诺的母亲是个干净利落的女人，买回菜来，摘、洗、切、炒、煎不一会一桌丰盛的午餐就好了。雪莹也是个懂事的姑娘，并没有闲着，来到厨房，在一边当帮手。边做边和这个未来的婆婆唠嗑，嘴很甜，不喊大姨不开口。看样子两个人都给对方心里留下了好影响。 午饭后他们和两位老人道别出门，坐上了回单位的计程车，在车上雪莹脸上掠过一丝的不快，心想：“这个陈诺怎么不告诉我家庭的实情呢？”陈诺看雪莹不高兴的样子，心里不安起来，但还是不由自主地悄悄的握住了雪莹的手，用深情的目光望着她，雪莹感觉到了陈诺手心的温度，知道自己深深的爱上了他，一时间羞红了脸，短暂的沉默后，雪莹说：“只要你真的对我好，家庭贫困些，又算得了什么？” 雪莹的话深深的感动了陈诺，他立刻发誓说：“我一定会娶你为我的妻子！一定让你做个幸福的女人，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雪莹听了，默默的落下了两行幸福的眼泪。 从此雪莹不再让陈诺为自己破费，她明白，钱对这个贫困的家庭是多么的重要，深知未来的公公等着这钱去治病，婆婆等着这钱来生活。同时善解人意的雪莹还常常给陈诺添置新衣服，用女人特有的细心关心着自己的心上人。女人呀！一旦爱了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逃出来给对方，她甚至不再买时尚的服装，省出钱来在偷偷的为自己置办嫁妆，不想给陈诺增添一丁点的压力。

二 就这样半年过去了，当雪莹还在甜蜜的爱情里编织美梦的时候，陈诺心里却另外有了想法。原来，不久前单位又分配来一个女大学生，听说是老局长的一个远亲。陈诺知道后，心里惴惴的，他想：“我要是跟老局长的亲戚好上了，将来在局里升职称什么的……”他越想心里越是蠢蠢欲动，于是就忍不住去讨好新来的女同事。陈诺还果然有些手段，不知不觉的就真和新来的女同事谈起了恋爱，两个人常常双双进出商场，餐厅，要不就双双去看电影，早把雪莹抛在了脑后。 一天雪莹听说附近的商店在搞促销，特价许多东西，她想去看看有没有结婚需要的日用品，于是就自己步行着去了商店。当她走到商店门口时，陈诺正和他新女朋友提着大包小包的走出商场，开始雪莹还没反应过来，正想上前和陈诺说：“你这么浪费干什么呀！”当她刚刚张嘴话音未出口时，只听承诺身边的女人说：“诺！我好爱你呀！”一听此言顷刻间，雪莹的整个精神支柱坍塌了，她的心情沦陷了，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流着泪，咬着牙回到住处。 第二天她病了，忍不住拨通了陈诺的手机号，可是刚响了两声对方就关机了。此时雪莹的心都凉透了，也伤透了…… 当雪莹病愈，回到单位时，什么也没说，悄悄的留着泪，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把辞职报告递交给老局长，便在陈诺的视线里消失了。 天有不测风云，老局长心肌梗塞，死在了岗位上，出殡的那天，承诺比老局长的儿女都哭得伤心。 老局长去世不久，听说要从地区调来新局长，承诺心里头是七上八下的，琢磨着：“应该先去送礼？还是应该先请局长吃饭呢？”这可难坏了陈诺。

三 这一天陈诺推辞了和现在女友的约会，来到新局长的家门口，“叮铃，叮铃！”门铃声响过三次后，一个女子打开了门。“找我姐夫干嘛？”女子不经意地问道，看到陈诺手里提着礼物，傻傻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门打开的一刹那，陈诺也愣住了。这个令人难堪的局面持续了好一阵子。陈诺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很难看，真是如同夏日的天空，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变色异常。“谁呀？怎么不进来？”新任局长不耐烦地问。“是我的前任男朋友上门了！”雪莹冷冷的声音，仿佛是冬日里凛冽的寒风，穿过萧瑟的树叉发出的尖啸。“雪莹……我……”承诺连忙握住雪莹的手，口中呐呐地解释道：“我是来……跟你和好的！” 雪莹抽出自己的手，冷哼一声，目光如同一把刀子，直插陈诺的内心深处，陈诺硬着头皮走进新局长的家，那个尴尬呀…… 那一天，陈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家的。一路上蹒跚地走着，他还在合计着，怎样和现任女朋友分手，怎样和雪莹和好……募然间，他却看到了远处草坪边坐着一对情侣，其中的女子正是老局长的远亲，他的现任女朋友. 回到家陈诺的妈妈问道：“什么时候结婚？我听说你们单位附近的那个商场搞促销，今天我去了，给你买了一大堆的床上用品……”     陈诺望着一大堆红艳艳的物件儿，失魂落魄地说：“我真是个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