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犟驴,说文雅点,这叫执着,说通俗点叫“拗”。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再睿智还是被人吃肉喝汤,一张驴皮被剥下来送给说唱的鼓手蒙鼓用,或者被卖给药坊铺间制成那个叫阿胶的补品,在一个个古老的故事里全身化成了铿锵有力的唱腔。
所有的人都说我不会与时俱进,不会变通,死守着那个磨,那套车,一生的追求只得到了笨拙、执拗、倔强的评语。敏感的耳朵抖动着怎么也赶不走飞来的虫子。
我是一头不开窍的犟驴,只会认个死理,无论是被吃被剥皮在临死前都不会停下拉磨的驴步,死不悔改,自甘寂寞,自甘“坠落”的沉浸在自己的阆苑仙境中,率真的性情,简单的驴心在属于人类的地盘上走着驴步。
直到死到临头,直到欲哭无泪的地步,还有什么话可说?什么叫人生?什么叫命运?
有人说:唱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呆子,写文章的是傻子。这些也许就是如我这类驴性不改的人吧。
我就是那头即疯又呆且傻的笨驴。全国人民十三亿,十亿人民打麻将,两亿人民在跳舞,剩下的便是二百五。可是,我这头笨驴即不会唱,也不会跳。
像我这类具有犟驴秉性的人能交往的往往都是些驴友,上不了朝堂,成不了大器,也是最容易吃亏的。
有人说,得过且过,换一种方式也能把事情解决,不必太计较,不必太执着,犟到底,只会苦到死的。
为了天使,为了正义,我用自己的驴脾气坚持不懈的与肇事后逃逸灭绝人性的肇事者斗争了一年之久,艰难的一审中唇枪舌战,背水一战的二审据理力争的历程,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明白这中间的不容易,面对肇事者的丑恶嘴脸中的万般狡辩,百般歪曲事实真相,有多少与我一样有驴脾气的相识不相识的友人义愤填膺,无私无畏的鼎力相助,他们的正义之声常常让我感动得止不住泪流满面,让我从心底发出高呼:我的驴友们,你们,够哥儿们义气!你们正义的呼声最终压倒邪恶,有你们的支持,无论对手是什么样的人,我都能面对。
社会需要有驴性的人们,只要是为了道义的!黑白世界总是泾渭分明的!
我这头犟驴并没什么了不起,从来没有人看好我,因为我没有骏马的英俊高大,更没有鲜花,没有光环,没有丰功伟绩,只是一头天生给人拉磨的犟驴。
——草于2009年11月18日夜二审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