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行驶于弯延山路 直趋纵深, 像海水涌进 狭长甬道。压抑、缄默 足足有半小时: 车轮下安躺着无数断崖翠谷 悦闻过安补血液的野三七 不知生长何处; 丛林藏匿的啁啾 似历经惊魂未定 漫山遍野的古树 翻阅间挂满岁月的苔痕。
和内海终于对接。 茫茫云海----烟波浩淼, 隐约中能晰 苗族避世深藏 生生不息的血脉 山腰盘绕 延伸来时的山路。
我为亲近而亲近这大山的胸脯 山涧溪流抚育过无数珍奇, 在阵阵动人的歌声中 千级石阶之上 岁月纵横的沟壑 揭开大山的真容。 它落差和尺度叠加的身躯里, 游人正尽兴----
多少次我曾甜蜜地生活着 又一次次为扭曲的 被生活的沮丧找寻---- 那远离喧嚣平息浮躁 能相遇以慰的对默者。 我的灵魂需要优化 身体需要矮化 在告慰于它富氧的气息里, 仿佛又找回自己重复遗失的 容纳与装扮: 隔绝,静谧,包容,延续。 像苗歌声声 在大围山沉默里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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